“你是反派。”
“是。”
“你没有其他反应?”
[不需要。]
“你会死”
[……]
“你会被夺走一切,实力,金钱,女人,甚至会被一切所厌弃。”
[……]
“你会……”
[肤浅。]
说完,男子转身,背对着神,留了一个鄙夷的眼神,徐徐向前走了。
“……”
此地,再无声音。
……
“老爷!老爷!夫人生了!生了!”
整栋别墅里都吵了起来,管事的更是倥偬,被叫老爷的男人,名叫卢鲁特·巴卡,是世界上流王国霍谭奥的公爵贵族之一。权高势重的他,现在正满头大汗,面容焦灼不安,而听到那句女仆的话,蹭的一下便站了起来。
“生了?生了!”他连忙跑进了一个房间内,此时一名妇女正抱着一个嘤嘤哭泣的孩子。
“巴卡……”女子虚弱的叫了声自己丈夫的名字。
“洛姆……辛苦你了。”巴卡但跪在地上,双手握住妻子的手,感动地说道,随后看向了那个孩子。
“是男的哦。”洛姆说道,然后也看向了那个孩子。
他们的嘴角都露出了微笑,极其温馨。
一岁。
卢鲁特·克还只会哭泣。
三岁。
妹妹卢鲁特·尤出生。哥哥卢鲁特·克还只会哭泣。
四岁。
一岁的妹妹已经可以向正常三四岁孩子那般说话。哥哥说话都说不清楚,路都走不好。
五岁。
三岁的妹妹已开始学习魔法和剑术。哥哥依旧四岁的模样。
十岁。
八岁妹妹是一代霍谭奥王国的天才少女,已是三阶法师二阶剑士。哥哥却只是一阶都算不上的庸人。
十五岁。
十二岁的妹妹可爱动人,性格良善,实力高强,半入门槛五阶法师以及三阶剑士,是不少少年的梦中情人,追求者无数。十五岁的哥哥却只成为一阶法师,一头少年白,脾气暴躁,气质萎靡,长相虽和妹妹差不多,却让人感到普通甚至丑陋。
妹妹尤因天赋过人,已被世上最优秀的帝格学院破格年龄限制录取,在她十二岁半的时候与家人道别,前往学院学习。
在这前一天,哥哥正坐在一个大窗台上,望着天边发呆,不知在想什么,一动不动。
窗台在克的房间内,此时他的房间乱糟糟一片,像是进了贼,而实际上,是他刚刚发完脾气,房间的一切只是他发泄的结果。
过了一会,敲门声想起,克没有回,过了一会房门外响起了一道吴侬软语声音:“少爷,打扰了,是我,凛苏。”
克没有立即回,而是等了一小段时间才慵懒地说:“进来吧。”
房门打开,一位女仆走了进来,微微低着头,闭着眼睛,双手交叉于裙子上,藻绿色的头发微微卷起披洒肩上,睁开眼睛,同样藻绿色的眼瞳,如碧玉一般无法不沉醉,精致的五官实属漂亮,端庄的气质又是令人心神向往。
她关上房门,朝着克鞠了一躬,说了句“冒犯了”便开始整理起房间。
整理了一会,克突然说道:“你和尤走。”
凛苏捡书的动作僵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克,他依旧看着窗外。
“少……少爷,您别开玩笑了。”
[父亲已经答应了。]
“可……!”
[别废话了,收拾自己的东西去。]
“少爷!我走了谁来照顾您!?家里的那些……”
克转过头,眼神无波澜却人让人感到不可抗拒,看着凛苏,毫无余地地吐出了字。
凛苏还想说什么,过于激动的她甚至忘了身份脚踏前了一步,随后意识到了错误,又收了回来,一咬牙,只能说道:“是。”
再次行礼,缓缓退出了房间。
她知道,现在只有自己能照顾的好少爷,只有自己最了解他,什么时候生气,怎么应对,什么时候照顾,怎么照顾,她比克大三岁,自小被捡到这里,被培养成了最好的女仆,负责照顾少爷小姐二人。
对他们无微不至地照顾便是她唯一能对收留她的家族的回报。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更多的是照顾克少爷,不是因为她能力出众可以压制克少爷,也不仅仅是老爷的要求,更多的是自己的自愿。
当初克少爷哭的时间,她也听到过,她被和蔼可亲的夫人叫到房间来,她第一次看到了克少爷,那时克正在哭,凛苏有些不懂。夫人便说“这就是你未来要服侍的人”。
之后,不知为何,每次接近克少爷她心中总会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感,但跟着克少爷一起长大,或者说看着克少爷长大的她绝对不会认为是少爷那暴躁和萎靡气质让他难受,绝对不是那些外人说的那样。
她照顾他,出于……责任,慈爱,和同情。
而现在,对少爷在了解不过的凛苏,这一切,都结束了,她要去专心照顾她的小姐了。
女仆退出了房间,她没有看到,克的书桌上,有着一副用墨水写的看不懂的东西。
……到了下午,太阳落山,克从窗台上下来,踩着那些掉落地上的东西,走到书桌前,看着那些看不懂的东西。
那是他昨日睡梦中突然醒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写下了这些文字。
他不懂,也不想看,但莫名有种吸引力拉扯着他的灵魂,让他非常在意这些东西。
妹妹走时,他没有送别,而是坐在自己桌前,看着那些东西。
之后,这份在意越来越强,强到扭曲了他的性格,使他陷入了疯子般的追求。
没有结论,只有更深层的行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废寝忘食,不修不练。一直在看着这些字。
三年后,一句话,道,突然悟了。
“我,替你活着。你,也替我活着。”
……
我,从一开始,便不曾拥有,一切……一切。
……又不是我想要的……
我是大家公认的废物。但我要展现自己,证明我不是废物,却一次次成为了卢鲁特·尤璀璨夺目的衬托品。
那是多么的绝望,一次次嘲笑,一次次脏骂,父亲的眼神,母亲的冷漠,佣人的阳奉阴违,练那些屁民也再说笑。
一切罪魁祸首的她竟然来安慰我!!
雨天,大的我听不清任何声音。
愤怒,十岁的我打了八岁的妹妹一拳。
我被父亲丢出了家门。
绝望,生了大病,沦落到成为披着贵族皮囊的贱民,向人乞讨的野狗,我已经,死了。
之后,母亲派人将我捡了回去,但,和过去又有什么区别呢,只是诋毁谩骂更加大了。
那场病,直接让我虚弱到路都走不动,病好之后,剑都挥不动了,并且,留下了后遗症,随时都有可能复发,并且要了我的命。
早已放弃了活着,可却没有勇气自杀,强烈的感情每天冲击着大脑,每个雨天身体都颤抖不已。一想起那些事情,从愤怒到绝望,最后到了麻木。
慢慢的,长出了少年白。
我为何活着呢?
苏凛,我一直把她看做姐姐。
我喜欢她。
只有她,会看我,甚至照顾我。
只有她,不会辱骂我,不会把我看成那个废物。
只有她,是我唯有的生机。
她是个美丽的女孩,在我眼里比那女神还要耀眼,但我长大了,我发现,她真的比女神耀眼,更加不可攀。
我知道,不是她太耀眼,而是我,太肮脏。
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所以曾经鬼迷心窍邪鬼上身,差点做出畜生不如之事。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照顾我,还沾上了难听的流言蜚语。
自愧,我想把那些侮辱她的人全部消失,但不知道为何,我的理智告诉我如果那么做,只会引来她的不幸。
这或许是我唯一做过的正确的事情。
时间又慢慢推动了,我的精神已经混乱,只需一步,便可让我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十五岁,我听说了尤要去学校了,我很高兴。
于是!!
我终于!!!
我把她送走了。
用我仅有的……一切。
一切都和预料的一样,她的名声回归了正轨。
而我,依旧。
之后,并没有多么大的冲击力,而是什么感受都没有,明明那几天心脏撕裂般的疼。
……
恐怕,我早就疯了,而那些我所认为的真情实感带来的感受,只是一场后遗症带来的病症吧。
……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一股记忆涌现。
那是一个老爷爷的画面,白头发,白胡渣。
“你的姓叫罗,名为观,叫罗观。”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上善若水……”
“仁义礼忠信……”
画面一转,变成了一个同样白发,但白胡须略长的老人,他拿着一把长刀。
“此刀名苗刀,刀身如禾苗,顾名为苗刀。”
“刀枪兼备!”
“速快!式精!步捷!筋脆!”
“劈、砍、撩、剁、挑、截、推、刺、滑、搅、崩、点、拔、挂、缠、硌、削、窝、戳、攒。”
画面又一转,眼前是阴暗的地方,唯有一点月光印在水潭上。
看着像在一处洞穴中,他盘坐在潭边,腿上横放着一把长刀,洞顶上有一口子,月亮透过,周围树木碧绿尤亮,他缓缓闭上眼睛,沉坐许久,气息稳定,心平如镜。
大概两个时辰,突然,他缓缓睁开眼睛,无波无澜。
睡梦中,克猛然也醒了,眼神炯炯有神。
他扶着自己的脸,从地上撑起身体,长出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一副笑。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有无存,众生平等。贵贱高低,是为人性。实人无能自甘为刍狗而罪天不仁。是作天惩,实为自堕。自不淬,无能论是天不仁。
能者天下皇。
一言。
弱无之能,可比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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